把傅秋锋拽到身边,和他一起走上台阶。
“咱们靠些边,这个时辰等不到朕上朝,那些大臣差不多该回去了,朕可不想碰上几个难缠的。”容璲不耐烦地轻哼。
傅秋锋用树枝点着地面,他习惯的很快,微微侧耳,然后提醒道:“后面有人追来。”
容璲一回头,果然看见冯吉从远处小跑而来。
“陛下!”冯吉气喘吁吁地禀告,“襄国公和陈侍中在御书房前叩拜求见,从大清早一直跪到现在。”
“告诉陈侍中,节哀顺变,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别太难过,他老人家身体要紧,女婿还能再找。”容璲扯着嘴角,凉飕飕地幸灾乐祸。
傅秋锋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低头摸了摸鼻子。
“是,那襄国公呢?”冯吉追问。
“襄国公啊。”容璲作势苦恼地摇头,伸手搭在傅秋锋肩上,“朕甚是感念襄国公曾为大奕立下汗马功劳,送他回府,就说朕被傅景泽惊吓抱病,卧床不起。”
冯吉退下之后,容璲问傅秋锋道:“你想让朕如何处理傅景泽?”
“臣并无想法。”傅秋锋道。
“就算朕问你公事。”容璲在傅秋锋背后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傅大人,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公务上来。”
傅秋锋一瞬间有点想说容璲还真是死皮赖脸:“臣的意见,您会听吗?”
“身为皇帝,不听臣子的意见,那朕的俸禄白发的吗?”容璲哼道。
“关上几日,等襄国公心力交瘁时,再以此事为由,令襄国公鼓动门生派系站在陛下这边,牵制陈侍中。”傅秋锋说了个大概方向,“户部尚书应是襄国公的人吧,若有户部支持,朝廷要兴工事,也可调拨款项。”
容璲愉快地翘起嘴角:“朕的霜刃台武有韦渊,文有傅公子,万事无忧矣!”
傅秋锋:“……”
傅秋锋僵硬道:“先去霜刃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