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了?”
“是朕。”容璲接话道,“巳初一刻。”
“……微臣参见陛下。”傅秋锋低头行礼,不太想动。
“起来用膳。”容璲倒了杯温水递到床前,“朕才和柳侍郎谈完,正好一起吃。”
“臣身份低微,不敢与陛下同席。”傅秋锋婉拒,说完之后才意识到,容璲半夜有事离开兰心阁,莫非到现在还没休息?
“你不起来,是要朕喂你吗?”容璲拽起傅秋锋的手腕把水杯强行塞到他手中,“你还想不想为朕办事了?”
傅秋锋抬头往床边转过脸,垂着眼帘:“只要陛下有令,臣自当死而后已。”
容璲气恼地吸了口气,扬声唤道:“小圆子,进来伺候你家公子更衣。”
傅秋锋扶着床柱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弯腰去摸鞋子,容璲看了两眼,那双便鞋就在床底,他看得着急,忍不住去按住傅秋锋的腿把鞋子拿到他脚边:“赶紧穿好,别再着凉发烧,药都喝不过来了。”
“……哦。”傅秋锋默默踩上鞋子,小圆子满脸心疼的进来,搀着他去洗漱,他不太适应,挣脱了小圆子的手,“告诉我位置就好,我能走。”
容璲盛了碗粥晾上,舔了舔下唇,然后出门去了后院,半晌后拎着根削掉分支叶子的树枝进来,敲敲地板:“给你折了根盲杖。”
傅秋锋正试着靠摸确定外衫正反,闻言扭头转向门口:“臣有小圆子照顾,陛下不必担心。”
“朕看你自己逍遥惯了,跟条尾巴浑身难受。”容璲调侃他,“接住了。”
傅秋锋下意识的伸手,但容璲没扔,他拄着树枝走到桌边坐下,把树枝靠在了桌沿上:“先吃饭。”
傅秋锋听着声音过去,摸到那根盲杖,上端削的很光滑,长度也正好,他有点别扭,还是道了声多谢,坐下喝粥。
容璲没吃几口,靠着椅子喝茶提神,状似无意地说:“一会儿去霜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