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故意开了门,在刑架对面坐下,随手拿了个鞭子在手指上绕着。
“呸!我就是到了陛下面前也不认。”杨淮冷笑,“你风光不了多久,太后娘娘必定会为老奴主持公道。”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傅秋锋遗憾地长叹一声,向右一挥手,柳河面无表情地抖出一张纸,大步走到杨淮面前,强行掰开他的手指按上印泥,在纸末画押。
杨淮的手腕被绑的结实,他挣脱不开:“你这是干什么!”
“实话和你说了吧,陛下怀疑你主子贤妃与逆党谋反有关,你不过是个拿人的借口,你不招,霜刃台只好伪造一份口供让你画押,届时你畏罪自尽,贤妃也百口莫辩。”傅秋锋拿了按好的认罪状,轻轻吹了口气,等指印干后整齐的折了起来。
杨淮脸色一白,接着又痛骂起来。
傅秋锋充耳不闻,从墙边的架子上抽了柄锋利的小刀,坐回椅上翘起条腿,细心地修起指甲,柳河静静站在他身后,刑室在炭火声和骂声中越来越冷。
半晌过后,杨淮也终于精疲力竭,他徒劳地问傅秋锋到底要干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还有女子惊怒的斥责。
他难以置信,费力地扭头看向门外,衣衫凌乱头发散下的女子被一个暗卫一路拖行踉跄着走,虽然地牢光线昏暗,但女子一闪而过的侧脸和声音的确是陈庭芳。
“娘娘?你们怎敢如此对待娘娘!”杨淮一下眼圈通红激动道,“我要见陛下!”
“杨淮,枉本宫如此器重你,你为何要罗织罪名陷害本宫——”
“闭嘴,到了霜刃台就是犯人,及早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隔壁的房门哐地一声关上,随即喊声便模糊起来,暗卫的喝问声,长鞭破空和受刑的惨叫不绝于耳。
“娘娘!”杨淮拼命扭着头,“住手,快住手!老奴都招了,是老奴一人所为,与贤妃娘娘没半点干系,都是老奴干的!”
“你一个太监,没有主子指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