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璲表情复杂,他的视线落在傅秋锋头顶,若是傅秋锋憎恶他,即便巧言令色,这一刻的情绪带来的警示也做不了假。
可泛黑的数字迟迟没有出现,容璲更感惊讶,对同一个目标他只有一次看见警示的机会,如果现在没有,只能说明傅秋锋此刻如他所言一般忠诚。
只是此刻,谁知道以后呢?
容璲难以置信,他向来有自知之明,烦躁地推开傅秋锋冷声道:“襄国公为老不尊,仗势欺人,纵子行凶,你这个庶子倒是懂事。”
傅秋锋恭敬地立在他身旁,暗道骂的又不是我爹,遂附和道:“兄长飞扬跋扈欺压良善,家父年迈无力看管,微臣既然已是陛下的人,请陛下不必顾忌微臣,当罚则罚,以昭陛下英明公允,爱民如子。”
容璲:“……”
容璲凉丝丝地道:“朕不久前被一个‘忠臣良将’骂了一顿,今日又听爱妃一席肺腑之言,竟也不知自己是昏是贤了。”
傅秋锋望了望湛蓝的天,心说别想了,骂你的也是我。
“说起来,爱妃因何来此?”容璲表情一变,笑盈盈地抬手揽住了傅秋锋的腰。
傅秋锋汇报:“回陛下,禁卫来臣阁中索拿嫌犯,言臣是证人,便要臣一同前来,供述经过。”
“嗯。”容璲终于舍得把目光放在跪成一排的宫女太监身上,点了一个人,“从你开始,从实招来。”
四人皆是抖如筛糠,逐一解释自己受伤的原因,有被猫抓的,有斗殴的,到李大祥时,他望着傅秋锋道:“奴婢做菜时被锅盖烫了手腕,傅公子能为奴婢作证!”
容璲问:“听说前两日傅公子不慎落水,你可有仔细看顾?”
李大祥直冒冷汗:“奴婢寸步不离,日夜伺候,不敢有丝毫懈怠。”
容璲侧目看傅秋锋,傅秋锋淡定道:“臣昨日下午的确见到他被锅烫了一下。”
“嗯,爱妃大病初愈,别站着了,坐朕身边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