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飞鸟。
傅秋锋对皇宫的防卫最是熟悉,哪怕宫殿布局有所差异,但侍卫哪里集中哪里松散,他一看便知,他不打算待在宫里,既然皇帝并不在意他,那他干脆出宫改名换姓,做个富贵人家的护院也乐得清闲。
他做了决定,用了三天时间试探自己看人危机的本领,顺便记住宫内路线,又打听了不少关于当今圣上的传言。
大多数宫人对容璲的品行讳莫如深不敢提起,但傅秋锋听闻他在宠爱的贵妃宫里效法古人设下虿盆,若是谁惹他不快,便会被投下毒坑喂蛇,和贵妃娘娘一同看戏开心。
傅秋锋对这个虿盆没什么意见,但饲养数量众多的蛇,就要不少活食,贵妃宫里的人每早都要出宫采买,守卫不敢盘查,他正可以混在车下跟出宫去。
定下计划以后,傅秋锋当夜就雷厉风行的偷了一套太监制服,蒙面按自己规划的路线准备逃走。
他绕过一队巡逻侍卫,潜入废弃已久的冷宫,飘然翻上墙头,但猛地察觉了一道非同寻常的气息。
那气息很轻,像是动物,但又不太对,傅秋锋慎重地偏头望去,然后被突然亮起的光晃花了眼。
墙根的柳树下站着一个男人,长发松松地系在脑后,衣衫单薄,披着件殷红的外袍。
傅秋锋一时气滞,这个男人头顶竟然浮着“兆”字,这三天来他见到最高的数字才是“肆”,恐怕再高人就要骨折了,但兆……这是要原地暴毙灰都扬了吗?
树下那人也是一愣,抬头望了过来,傅秋锋对上他的目光,读出一点惊愕和警惕,他的衣着并非内侍,眉眼狭长贵气,有种惊心的华丽俊美。
人在后宫,不是内侍,长得漂亮,半夜出来散步,应该只有一种可能了。
傅秋锋戒备地环顾周围,寻找危机的来源,仗着自己蒙面顺口问道:“你是那位薄情寡义好色昏君的男宠?”
容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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