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美。
身下的这棵老树适合自己埋骨沉睡。
自己的使命即将结束,等见完少爷,也该闭上眼睛了。
那五个老家伙该等急了,好在自己能骄傲的跟他们说一句——嘿,老家伙们,我看见少爷了,长得跟陛下很像。
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缓慢,还有着那么一份迟疑,把安伯从宁静的回想拉回现实。
唐焱终究还是走上了悬崖,失神的看着古树下的老人。
枯瘦的身体,褶皱暗淡的皮肤,正像是他身下的老根,刻满着岁月的沧桑,但皮肤松弛没有生气、或浓或重的尸斑触目惊心、不曾起伏波动的胸口,跟将死的老人没有分别,就连那双眼睛都浑浊的失去色彩。
但看着看着,唐焱竟然发现他有些熟悉,记忆里……仿佛有过那么丝丝的印象,就像是在哪里遇见过面,但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
安伯拿开嘴里含着的旱烟杆,拍拍身边的树根:“陪老头我看会儿夕阳。”
“安伯,让您久等了。”唐焱定了定神,行了个简单地晚辈礼,依着安伯坐在老树下,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安伯看着唐焱,就那么默默地看着。
刚毅的棱角、微扬的浓眉、抿紧的嘴唇、明亮的眸,无不透漏着那份坚韧与执着。现在的唐焱跟当年的巨象城、德罗斯,甚至是大衍山脉,有了太多太多的变化,不仅仅是模样,更有着心境的升华。
曾经有着褪不去的青涩、抹不开的张狂,如今却只剩成熟的坚韧沉稳。
唐焱不太适应被别人这般打量,迟疑了会儿,考虑着怎么开口。
这时候……安伯满是尸斑又聚着皱纹的手握住了唐焱的手,叠在一起,紧紧的握住,温和的微微一笑,倚靠着古树,重新把视线投向了天地交界处的昏暗与苍茫。
唐焱失神的看着两人紧握的大手,心里突然生出份莫名的滋味,之前的迟疑和忐忑、一路走来的迷茫和复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