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个天才,也会让人产生这个人是不是太贪心的怀疑。”
周自珩抿着唇笑开,“我就是贪心啊,这是我的本性。”
我认为世间最美的东西,我都想给你。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选择很棒,”夏习清又躺回他的怀抱,“我从小就觉得物理学家是特殊的,也是浪漫的。”
“为什么?”
夏习清的声音很轻,有一点哑,“因为他们在意风花雪月。而且他们在意的方式和诗人不同,是究其本质的一种关心和思考,光是从这个出发点来看,世界上的多数人已经被排除在外了,因为我们太多时候只关心表象。”
他伸出手,像是想去捞一把那虚幻的星光,“一个会去真正在意风与水流动的方向、日月更替的规律,还有宇宙诞生原点的人,你怎么能说他不浪漫呢。不仅浪漫,还是一种广阔的,伟大的浪漫。”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样一番话从夏习清的口中说出,周自珩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感动。就好像在这银河之下,漂浮着一双闪动萤火的手,在敲击着自己孤独的心门。
他的灵魂在表明立场,不,在倾诉。
他说,我和你是一样的人。
这种灵魂的相触让周自珩有一瞬间的思维空白,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回到了之前夏习清的发问,“我想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关于我为什么要学物理。其实我接触物理的确是在我演戏之后,大概是……”
他回想了一下,“十岁的时候,我印象非常深刻,那时候我在剧组等一场夜戏,因为剧组在山里,晚上坐在躺椅上的时候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星空,不像现在的北京。”
夏习清就像一个孩子,伏在他胸口静静地听着,玫瑰和白麝香的空灵香气环绕着他。
“那个时候我台词都背好了,所以就在看书,我记得我看的是《费曼物理学讲义》,里面有一段话彻底地改变了我,其实是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位物理研究员,他研究的是恒星可以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