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病?”高坤摸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看了一眼那两盒药,又看向医生。
“上火。”那中年妇女翻了个白眼,臃肿的身子费了半天劲儿才从药柜和桌子之间狭窄的缝里转过来,再一次坐下,“这药你是要还是不要?”
高坤的眉头仍皱着,伸手要去拿药,又收回来一些,抬眼看她,“真的只是上火?”
“是你看病还是我看病?”她推了一把眼睛,语气刻薄,“怎么,上火不行,你还想得绝症啊。”
高坤脾气蹭得一下就起来了,手一拍桌子,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闭着眼睛打吊瓶的小孩儿都睁了眼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大,他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压着火问了句多少钱。
“六十五。”
“六十五?你怎么不去抢?”
“你出去打听打听?这都嫌贵?”她的眼神刀子似的在高坤脸上扫着,恨不能剜下两块肉,“没钱还跟这儿闹。要还是不要!”
高坤没辙,从裤子口袋里扒拉出一叠纸币,还是上次帮人打临时工挣的,他把纸币放在桌子下头数了数,抽出好几张拍到桌子上,抓起两盒药就往门外走,撞得门上的风铃丁铃当啷响。
“耍什么横,有本事去大医院啊,一辈子穷病。”
“cut!”昆城喊了停,“休息一下。这条很好,过了。”他转头看向习清,“怎么样,习惯演员生活了吗?”
习清苦笑了一下,“习惯倒是习惯了,就是还称不上是演员。”
“我倒是觉得你挺有天赋的。”昆城笑着说了一句,副导演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夏习清转头去看,那个女孩儿看起来挺眼熟,年纪看起来二十不到,穿着一个橘黄色的吊带背心,下面是紧身牛仔裤,露出半截细白的腰,身材不错,头发染成黄棕色,戴着两个夸张的大耳环,跟刚刚晃荡不停的风铃似的。
“昆导,我中午刚到,不好意思啊。”
昆城站了起来,“没事儿,正好他们这边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