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下,便下马立在门前等候。邵阳公主平日里性子绵软,可是此时竟是低垂着头也不去看那王爷,径直便要走去了府里去。
因为送走正妃时,二人便是闹着气儿,宏王爷原想着分开一段时间便好了,谁承想,这小女子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简直视他如无物!
这下便是有些肝火上升,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伸手便是抱起了邵阳公主,转身便入了府,安巧儿看得有些傻眼,被聂清麟推了下,才醒过神来,赶紧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给王爷引路。
聂清麟虽然担心王爷迁怒姐姐,但自己到底是不好跟去,只盼着巧儿机灵些,若是情况不妙也好通风报信。
她心事重重地回来自己的卧房,却发现太傅回了府中,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洗着头脸。见聂清麟回来了边擦脸边说:“那边的祭礼完毕了?”
聂清麟点了点头,来到了自己先入了内室,在单嬷嬷的服侍下换了便服。
卫冷侯自然看得出小果儿的兴致似乎有些阑珊,却不知她是因为哪一样。他净了脸后,便坐在扶手椅上,接过了侍女递过的热茶一边饮着一边等着后厨送来午饭。
过了一会,却不见聂清麟出来,他便起身入了内室,一看把那懒货竟然是倒在了床榻上,倒像是要睡过去似的。便伸手过去摸她的额头,摸着光洁一片并没有着热便放了心,也上了床低着头问:
“公主一大清早雷厉风行,一张小小的纸条送到了本侯的军帐里,便是比黄绢的圣旨还管用,调拨了一千的将士去教场挖坑烧水埋缸,听带兵的鲁豫达说,效率神勇,比平日挖设陷阱还快。差事这般的尽心,本侯还以为到了公主这里能有赏呢,怎的却不理人了?”
聂清麟因为在姐姐那感染了些许的忧伤,看着邵阳公主的境地也是想到了自己的以后,她虽劝了姐姐不必看得太远,可是那些名言警句向来是劝别人管用,慰藉自己时效率就大打折扣。一想到以后被拘在那宫里,见着太傅凤眼飞扬,携着一干大肚皮妻妾的情形,突然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