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单铁花收了脚板后,就是谦卑地鞠躬问候:“三夫人,奴婢来得迟了,让夫人和邵阳公主受惊,还请夫人待会儿责罚。”
奴兰侧妃看到侍妾被踹飞,又惊又怒,腾地站了起来。待仔细看了一眼单嬷嬷,心中一震,这个婆子有些面熟,很像魏朝的那个母夜叉将军。几年前单嬷嬷追随太傅在北疆作战时,曾经遭遇过奴兰侧妃的部落。那时,奴兰在后面看到那个将如入无人之地,连斩北疆健儿的魏朝女将军印象十分深刻,只是单嬷嬷脱了铠甲,换上婆子服装,让奴兰一时不敢确认。
会不会是她认错了,那么威风八面的女将军,怎么可能做了一个侍妾的婆子?
聂清麟哪里会责罚这及时雨一样的单嬷嬷?可是方才那乌玛多的蛮横也让她大开了眼界。看那宏王爷对姐姐的宠爱,她原来还纳闷为何姐姐要一意涉险逃回魏土。现在才算是领教了匈奴内院的风采,果然是异域味道十足,粗犷豪迈得很!方才那个乌玛多分明是看见怀有身孕的正王妃过来阻拦,竟然也没有收了力道,若不是单嬷嬷及时赶来,自己的八皇姐竟要被个婢女出身的侍妾掌了脸儿!
就在这时,那个叫丰雅尔侍妾大呼小叫地扶起了痛苦哀嚎的乌玛多,恨恨地瞪着单铁花,嘴里还大呼小叫:“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匈奴王爷的爱妻!”
这单铁花久在永安公主的身边熏陶,嘴巴也变得不似从前那般的木讷,想起自己告别时,那个匈奴王爷再三嘱托她照顾好邵阳公主,可压根没提什么侧王妃,还有其他的什么爱妻,心里便是有数,当下冷哼道:
“老身就是太傅府里的下人,边关太平了,就在定国侯的府宅里扫地掸水伺候主子;打仗了,便是拎着趁手的武器与太傅一起上战场杀敌,方才听见这屋子里鸡飞狗跳,还当是有不要命的偷袭将军府,老身眼拙,辨不清楚哪些是贵客,哪些是刺客,只是一样,哪个敢冒犯我家三夫人,便是一脚踢死了不要命的贱蹄子!”
说着挥手一击,竟是将奴兰王妃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