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生,就连一向英俊如仙人的太傅也是如此,在满天烟花的闪映下,那一个个光亮的脑壳闪着光儿匍匐在地,卑微请罪的模样怎么不会引人发笑呢?
楼上的俱是王侯显贵,太傅的朝堂宿敌也是不少。尽是有些畅快的幸灾乐祸。
“臣等无能,致阵前失利,让圣上蒙羞,然圣上宽宏饶了我等性命,可是臣却是不敢只当无此事,全军上下皆是自剔其发,以示本该斩首之罪,只求皇上降下旨意,恩准臣带兵收服此番失地,此番只求速战,绝不会让朝廷多耗费一颗粮草,恳请陛下恩准!”
他大声的恳求,淹没在众人的笑声中,可是脸上却无半丝的羞愧困窘,那细长的凤眼一派泰然的镇定。
聂清麟记得那时跪着的太傅,记得那时她看着那滑稽的场景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觉得城下跪着的那个,是盘蛰的猛虎,待要从深渊冲出的猛龙,心里却是微微有些说不出的颤动,只有一个念头:此乃大丈夫!
那次父皇龙心大悦,竟是不顾荣尚书的阻拦,准了太傅的请奏。倒是要看看这群剃了头发的和尚军能编演出什么更好玩的来。
接下来就是大魏尽人皆知的一夜十城大捷。边境的光头军犹如被积压了千万钧怒火的火石炸药,所到之处犹如无人之境,打得匈奴人丢盔卸甲。一时间许多立志身配吴钩宝剑的书生志士皆是在家中自剔其发,以此向家中表名投笔从戎的决心,身着军装而光头的将士身在乡镇,皆是得到百姓的簇拥爱戴。
当卫侯率领将士们顶着已经长得半长不短、不伦不类的头发再次出现在朝堂上时,却是无人敢笑了。这就是卫冷侯,看轻了他的,注定是要血泪性命来体会自己翻下的错误。
“皇上,这里日头太足,还是进里间儿歇息吧!”身旁阮公公尖细的声音打破了聂清麟的沉思。
她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里间。
不一会太傅大人也上楼了。方才离得远,敲得不大清楚,此时离得近些了,这才瞧出,太傅的肩头微红,竟是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