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回激荡间,他命鲁豫达拿来了地图,稍微一看附近河道的运行,便心知聂清麟所言非虚,若是有人此时真开了水闸,此地不出两个时辰便是会成为一片滔天的洪水。
“太傅怎么办?我们还是回去吧!”
卫冷侯紧皱着眉头,他出身航海世家,虽然天生在海上晕船,但是在计算船速时却是无人能及的。若是此时上船,那个姓葛的若是真的开了闸,虽然没有淹死之虞,但是船一定会被冲到下游很远的地方,无论是逆流而上,还是走陆路绕行都是需要耗费数十日,短短十日,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皇帝现若是真的被那个葛清远所要挟,京城必定是要生变的,她也是生死未卜,他不能耽误在路途之上……而且这方圆数十的百姓又当如何?就算是及时通知他们,可是此处盆地,通往外界的唯一途径便是水路,可是船坞这几日的船竟是骤然减少了一大半,只有几条渔民的小破船孤零零地横在江面上……
就在那一瞬间,卫冷侯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瞠目的大胆决定——劈山削岗!
在查看了地图,又驱马亲赴山下观察后,卫冷侯发现此处虽然四面临山,而且山石陡峭不能攀爬,但是只要在一处叫鹰嘴山的山脚挖出一里地的向上伸展角度刁钻的斜沟,就能劈开一条向隔壁高山转移的路来。呆在上面躲避洪水后,再一路东挖去,便可以抄近路返回京城。
就在那短短两个时辰,卫冷侯一边命令下属通知附近十几个村子的村主保长,妇孺们皆可能地上黑旗军的兵船转移,青壮年们留下一同与他们挖掘山路。
那个时刻,现在想来都是凶险异常,在挖掘山路时,几次遇到阻路的顽石,幸好太傅身上带了些火石炸药,崩开了山石后,玩儿命地挖掘,才在洪水及腰时,挖开了通向半山腰的山路。等到一行人转移到了半山腰时,方圆百里已经是一片汪洋,大树被洪水冲得连根拔起,来不及带走的牲畜在水里挣扎哀嚎,很快就被猛然冲来的房梁树干击沉,一瞬间便是沉入了水底……
可是他们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