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太傅大人会不会来上前掐住自己的脖子。可是太傅在震碎了茶几,又将滚到自己脚边的茶杯碾得细碎后,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寝宫。
阮公公在外面早就听到了动静,心说这是怎么了?难道太傅的新鲜劲儿这么快就过了?
安巧儿进来,见了这一地狼藉残渣,也是吓了一跳,不由得埋怨起小主子:“皇上,奴婢知道您心疼邵阳公主,可是如今我们都自顾不暇,您……您还强出头作甚!”
聂清麟斜栽着躺在一旁的小榻上,正一下一下地摸着自己的胸口:“哎呦……巧儿,可别说了,快来摸摸朕的胸口,跳得厉害呢!”
一看小皇帝那没心肝的样子,安巧儿气得都不知说什么了。
待到巧儿气鼓鼓地伸手替自己抚弄胸口,聂清麟才笑意稍退,低声说:“总算是寻到了那位爱卿的短板,朕若是不激上一激,只怕他这日日来寝宫,天天琢磨着剥掉朕的龙袍,朕怕迟早是要露馅啊!”
安巧儿这才明白皇上是故意而为之。可是……有用吗?她方才在外面听得分明,那太傅被皇上暗讽昏聩无能,只能靠女子讨好匈奴,那太傅虽然气得砸碎了这许多物件,却是一句重话都没有冲着皇上说啊。
能让太傅受这等委屈,不用喝水就又干噎回肚子里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的这位小主子了……难啊……
为邵阳公主践行的典礼在正午阳气最盛时举行。
这次位和亲的公主送亲的队伍极为隆重。
按理说,一个先皇时的公主,原不该得到这么大的重视。但是送亲的人数和车马,陪嫁的嫁妆,倒是比先皇在世时,最得宠的公主出嫁都还隆重,就连那休屠烈也是一脸的惊诧,没想到此次迎娶的继母,在大魏皇室中的地位竟是不轻,言语上便对这邵阳公主稍微客气了些。
聂清麟知道,这是太傅给了自己一个脸面,倒是十分真诚地向太傅道谢。
卫冷侯却是表情肃杀,站在高高的城门看着邵阳公主远去的队伍,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