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敲起算盘来都响亮了很多。
可是打从庆功宴后,太傅大人的那张俊脸就没有舒展过。倒好似吃了败仗一般,脸色暗沉。常常下了朝后,一个人在书房中不发一语,惹得那些有事参奏的大臣进退维谷,看着太傅脸上的风云变幻,只恨不得自己从未踏足书房。
有那懂得钻营的,使了银子想要打探太傅的身边人,试一试太傅妖风的风向,偏偏身边伺候的都是嘴严懂规矩的,不论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摸不清太傅究竟是哪里不顺心。
阮公公立在一旁,整日的也是吊起十二倍精神,提心吊胆地一旁伺候着。
其实太傅不对劲的缘由,他倒是猜出了一二。
那日太傅从暖阁猛力踹门而出,他是亲身一旁看着的,也不知那小皇帝是不是在暖阁里不知天高地厚地替安西王那个逆贼求情,触怒了太傅大人,惹得卫侯如此生气。
要真是这样,小皇帝可真是不懂眼色了。虽说太傅一直对皇帝不冷不热的,可是这次的雷霆之威尤胜以往。就算是听说皇上高烧不退,也不肯舍下情面,尽一尽人臣的义务,去瞧上一瞧。
可要说太傅真是动了怒,要给皇帝些苦头吃,也不大像。
前几日,太傅听闻皇帝一直胃口不佳,瘦了一圈时,突然起了散步的念头,绕着皇帝的寝宫走了半响,又满脸阴云密布地出了宫。
回头第二天,又派人从府里送过来北国特意进献给太傅的厚礼——几只百年雪参,让他以内侍监的名义送入到皇帝的宫中,却不准跑腿的多嘴,说出这本是太傅的心意。
阮公公长叹了一口气:唉,太傅这是走的哪路乱棋,恕他才疏学浅看不透啊!
不过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了,这不,国库丰盈了,那些老臣们的忠心也开始如沐雨的萌芽,开始蠢蠢欲动。
小皇帝眼看着就要十六了,该是选妃大婚的年龄了。可是这正宫的人选还没有着落,等到确定了皇后的人选,最起码得让宫里的教养嬷嬷再教导个一年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