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场,醒言深知,那些饶州的军爷们一月也不会操练几回;平时没事时,这儿便是各种马戏杂耍最好的台场。北面那张麻石垒成的点将台,更是一直拿竹竿张着一块幕布,上面用油彩画着假山园林,只有刮风下雨或者老爷们真来点兵时才会撤下,平时看了,俨然就是个专用戏台。
走近这自己熟识的校军场,还没到近前,醒言便瞅见那广场靠这边的空地上,正有一座用油布搭着的帐篷,占地挺大。帐篷旁校军场的军马桩上,正系着几匹的枣红马,不时的刨地打响鼻。马旁边,停着几辆大车;靠近这边的那辆大车上看出摆着几只笼子,里面关着几只山兽,无非猕猴、黑熊之类,正懒洋洋无精打采地看着笼外围观嬉闹的孩童。
“哈~”
看这情形,先前那些小厮显然错报军情;明显这马戏演出还没开始。好笑之余,又想起童年经验,显然这马戏团只有在下午人们相对空闲之后才会开演;现在太阳还没到正午,说不定那些远道而来的马戏班子还在酣睡,为下午的演出养精蓄锐。
想到这儿,醒言便有些失望,攥起雪宜的手儿,便要回转。只是,刚要转身,恰在这时却忽听得对面帐篷中一阵丁呤咣啷的脆响,分明便是锅碗瓢盆落地破碎的声音。正诧异时,紧接着便听一个莺声燕语般柔脆的声音,正笑嘻嘻惊叫道:
“嘻嘻!又闯祸了!”
听着话音,就见一个黄衫小女娃鸡飞狗跳地从帐篷里跑出来,身后撵着一位留着焦黄山羊胡的大叔,神情悲愤,跟在那小女娃身后骂骂咧咧地追了下来。
“那是……”
自打一听到那声音,醒言便忽然有些呆住;再等那一脸尴尬的小丫头从帐篷中跑出来,看清她嘻笑的面容,他便和身边的女子齐声脱口惊呼:
“琼肜?!”
“啊?”
“是谁在叫我?”
正逃得晕头转向的小妹妹,一时也没看清醒言二人,又朝这边蹦蹦跳跳跑了几步,这才定了定神一瞧,忽然拍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