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缸不断的奔波。如今的醒言也可以算是街上补锅磨剪的一把好手。李记杂货铺在十年前李小梅嫁入张家的时候就交给醒言打理。十来年下来,老张头,老李头也只能在家安养天年,曰子虽然清苦,但是儿女孝顺,因此过得到还算是顺心。
“醒言,醒言,”醒言不情愿的爬出温暖的被窝,摇头晃脑的道,“原来当年季老夫子帮我取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是‘每天被老婆的言语吵醒’,老夫子果然高瞻远瞩,仔细想来,我真是万分佩服啊!”
李小梅却不吃他这一套:“别咬文嚼字了,当初就是被你这一点骗了,嫁过来之后才发现你认识的字也就能装满我的针线包吧,还在蒙谁呢?”
醒言尴尬的笑笑。确实,当年他上的私塾也是勉强,每天的时间大都消磨在想法挣些微***]用上面,老夫子每次讲学他也几乎都是神游物外,结果到头来除了认识了几个字,背了几篇文章,其他竟和没上过一天私塾的李小梅不相上下。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小梅是生而知之者上也,后来慢慢发现根本就是自己所学拿不上台面而已。
“娘子,怎么不见小牧云呢?”醒言找了找店里的每个角落,发现小孩子不见了。张牧云这个名字却是醒言自己取的。所谓挽风牧云,笑傲苍穹,那是何等豪情?醒言完全的将自己儿时未竟的梦想寄托到儿子身上了。然而,这个儿子却不像醒言小时那么安分懂事——毕竟醒言现在给儿子的生活条件比他自己年少时是好的多了——一天天的不见踪影。
“他呀,估计又大早的跑到清河老道那里去了吧。”
“对了,相公,稻香楼从咱这里买了几张全新的桌面子,一会开门你先找几个人扛了过去吧。”
“我这就去吧,早点回来看还有其他的活做。”
醒言从街上花几个铜子雇几个闲汉和他一起送货。稻香楼的刘老板已经快六十岁了,今天却非拽住了醒言,有的没的闲扯了半天。什么京城的公主远嫁异乡了,什么三月三南海龙王行云布雨了之类的。弄得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