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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焰陀将军,谢谢你好意——可是你曾否想过,我身后这些你口中‘沆瀣一气’、‘含沙『射』影’的‘阴毒’鬼灵,你可曾亲见过他们如何为祸南海生灵?倒是你们这些南海大神,为了一己之私为祸鬼方!”
激烈言语说到此处,不待须焰陀辩解,醒言便一口气说完:
“须将军,我看你应是不曾想过,那鬼灵渊对你们南海来说,只是区区一新辟之疆,最多只为你们所谓的主公英雄功劳簿上添上小小一笔;但这鬼灵渊,对烛幽鬼方来说却是他们维系族中精神传继的圣所;将别族圣地侵占改名为可以任意割刈的‘神之田’,只此一件,你们南海便可算为祸鬼方!”
“……”
所谓“居移体养移气”,虽然这常自谦抑的少年自己不知晓,经过近年来这些大事的磨砺,他那气度早与往年不同。此刻他将这心中所想娓娓说出,正是义正词严,颇有好几分威严气象。虽然他现在外貌仍是年轻,但这番驳斥话语说出,眼前聆听之人也只得揣摩其中有无道理,而根本不及去想这些话经这『乳』臭未干的少年之口说出,是否可笑无当。
于是,在醒言这番早已考虑多时的质问之前,那位本也颇为雄辩的焱霞关副城主却是哑口无言,口角嗫嚅一番,最终还能反驳。就这样满面尴尬地沉默小片刻,须焰陀将眼前少年重新打量一番,便知道今日这事万难善了。他在心中叹息一声,忖道:
“唉,以我数百年阅人经验,现下看这少年气度,虽然貌似谦恭温和,却实是百折不挠,不为言语所动,我还是勿庸置言了。”
这般想罢,须焰陀便准备开始和这少年在武力法术上一较高下——于是只见他忽然一笑,好像漫不经心般说道:
“呵,对了张堂主,鄙将听说,几月前你在那师门罗浮山上,心爱女人为了救你便被我南海杀死——怎么现在见了我南海天兵,你却丝毫不记报仇之事,反倒费力劳神去替鬼方外人说项?”
“……”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