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下了山,醒言便发现天气大寒,那些先前融化的雪水被冻在泥里,脚下道路变得极为坚硬;踩上去,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等到了自家地头,老张头便在田埂上摆开祭品,铺好蒲团,然后和醒言依次跪拜祷祝,祈求新年田里收成大好。拜祭完毕,将杯中酒水浇在地头,醒言便和爹爹按着乡间规矩,一起去田里锄了一会儿田。当然,这时候天寒地冻,这么做只是示意勤力,并不是真正要锄田种地。在这父子俩锄地的当儿,雪宜便在一旁将那些祭拜用的猪肉、酒水、还有一些豆腐果品收起;等醒言他们锄地完毕,便提篮跟他们一起返回。
这次醒言回来,主要便为和爹娘一起过年。等年关一过,又过了十来天,觉得也该回山覆命去,他便辞了爹娘,依旧和琼肜雪宜三人一起往南边罗浮山的方向行去。离家而去,自然和家人依依惜别;略去这其中许多闲言,醒言几人一路南行,大约就在二月尾上,重新踏足罗浮。
这时,一路上已是草长莺飞,杂花生树,到处都是一派大好*。
重新入得罗浮,三人便顺着熟悉的山路朝洞天的深处行去。这一路上,也零星遇着些下山的弟子门人。经得上次嘉元会一力擒魔,四海堂这三人早已是众人皆闻;现在见了醒言他们,那些晚辈弟子即使年岁再长,也都个个真心行礼,口称“堂主师叔”,避让一旁,让醒言先行。而其中有些消息灵通的,已从马蹄别院传来的消息中得知张堂主已完成师门任务,找回水精,便更是满口称贺。
只是,在这份恭敬中,醒言却发觉出一丝怪异。原来那些弟子向他行礼时,却都忍不住拿眼去瞥旁边那小丫头,眼中神情古怪难明。初时,醒言还以为只是因为小丫头长得玲珑可爱,引得那些男弟子多看两眼;只是后来见得多了,特别是见他们瞧琼肜比瞧雪宜更多,醒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怪了,难道这小丫头早上没洗脸?……不对啊。”
醒言朝琼肜脸上瞅瞅,却见得她粉靥嫩洁,如施朱粉,也与平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