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听醒言这么一说,正在女孩儿迟疑之时,却见他灿然一笑道:
“居盈,我们该回营地啦——其实我只是见你不说话,逗你的。现在真不疼啦。”
闻听此言,少女大羞,便将粉拳握起,作势欲打,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追逐出林。
等到了林外这万道霞光之中,这两位嬉戏追逐之人便停了下来。伸手替居盈理了理鬓边蓬松的发髻,醒言便和她相视会心一笑。劫波渡尽,现在对他们而言,所有的一切都不再与以前相同。
于是,在这个奇妙的清晨中,有了这山之隅、溪之湄、林之间无声的盟誓,居盈再与醒言分别时,便没了往日那些惆怅踯躅。依依惜别时,只剩下反复叮咛的话语,还有对未来的憧憬与祝福。
等告别了居盈,醒言便和琼肜雪宜,在郁林郡附近郡县中潜迹隐形。
这一段突如其来的幸福,并没让这位四海堂主忘却心中的愤恨。自那晚事件之后,那白世俊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已将他控制的米店粮行囤积的粮食,全都运回到郁佳城中;那些邻郡运来的赈济灾粮,更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这样一来,还未恢复元气的郁林郡,更是雪上加霜。
见到这样情景,醒言正是心急如焚。
现在,对自己这样焦躁心境,他也曾想过,是不是与自己修习的清静之道大相违背。只不过,每次反省之后,一看到乡间田野中庄稼零落的残迹,还有那平民门户里牛衣对泣的凄怆景象,他骨子里那股侠义劲儿便占到上风:
“若能杀一人而活万人,即使大道无成又如何?”
只不过,虽然立誓诛杀民贼,但白世俊自那晚受了惊吓,就只敢躲在郁佳城中不出。而这郁佳城,守卫愈加森严,即使偶有飞鸟从上空飞过,也会被一箭『射』杀。甚至,渐渐民间还有传闻,说是有几个山民,去栖明山脉中砍柴,不小心离得郁佳城稍微近了,便立即被日夜巡逻的官兵给『射』杀。
听得坊间传闻渐起,那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