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听霜管
蟾宫『露』冷香纨
…………”
这样与笛曲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歌声,乘湖风传来,已渐依约,却令它更加清冽幽绝,如落月中之雪。
而这曲不带人间烟火的歌唱从湖山那边幽然而起时,吹笛少年恍若未闻,仍是心无旁骛,顺其自然的将它和完。只是,当这阵歌音渐消渐散,他才如梦初醒。那声音是……
“是她?!”
意识到这样熟悉的歌音,醒言突然间心神剧震,赶紧睁大双眼,极力朝湖山那头望去——只见一抹清幽雅淡的月辉中,正有位宛如梦幻的白衣少女,依约倚在那白玉桥头!
当酒意渐浓的少年,再次见到这位不知魂萦魂绕过多少回的容颜,则之前所有的疑虑所有的忧愁,都在一瞬间烟消云灭;不知是被酒意相催,还是被歌音牵住,此刻他脑海中只顾得及反复想着一件事:
“我要与她相见!”
看看眼前,这时还能阻隔他的,也只有眼前这水光涵澹的烟波平湖。几乎未加思索,清狂发作的少年便在身后几声惊呼中,纵身跳入清湖!
……烟波浩渺,一萍可渡。
自罗浮洞天而来的上清少年,此刻正御气浮波,立在一朵青青荷叶上,朝湖山那头飘然而去。
此时,他身后的歌舞楼台中,一片静寂。
“是居盈姐!”
枕流阁中的静谧,忽然被一个脆生生的嗓音打破。而待兴奋起身的小少女正要飞身追随哥哥而去,却被她身边的女子轻轻拉住——这时候,所有人或惊异、或疑惧的目光,都汇聚在湖中那个凌波而去的少年身上。而眼前这曾被白世俊、张醒言先后倾杯的芦秋湖,也彷佛不再宁静;浮波而去之人身后的水路中,正时时跃起闪耀着银『色』月华的鱼鲤。
就在醒言沐一身月华,御气凌波快行到那白玉拱桥时,那位倚栏而待的少女,如莲花般绽开宁静的妆容,吐气如兰,朝桥下悠悠『吟』诵:
“孤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