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屁滚『尿』流,全都将什么渡劫教义抛到脑后。他们现在心下皆念叨,说什么应劫成神?那都是假货;能逃过眼前这些杀神的劫数,那才是正道!
看着这些人抱头鼠窜而去,意犹未尽的四海堂主便跟身旁人笑道:
“抱歉,刚才将贤伉俪说得心狠手辣,甚是不堪,见谅了!”
“哪里哪里!对这些意图暗害堂主之人,我与娘子会比您刚才说的,还要狠辣上十倍。只是……不知堂主为何要放过这些人?莫非还有啥后招?”
听朗成疑问,少年脸上又现出那惯有的乐呵呵笑容:
“我倒真没有甚后招;郎兄弟有所不知,今日之事,想来他们也应是受那教中长者蛊『惑』,算是从犯,罪不至死。至于他们信奉的净世教义,虽然入了歧途,但各人信仰,皆由自专,若未祸及无辜,旁人也不好太干涉得。依我看来,若是大部分净世教普通教徒,都能如表面说的那样行善积德,倒也未尝不是件一件好事。”
听他说出这番见识,那早已倾慕少年风采的郎氏夫『妇』,又是赞叹不已,直说张堂主真个宅心仁厚。其实,这俩真心称赞的玄灵新秀并不知道,眼前这少年堂主没去下手报复这些人,很大程度是因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能对这些丝毫不能反抗之人,轻易去下杀手。这样情形,就如上回在浈阳城放过那樊川一般。年方十八岁的少年郎,虽然心里对“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有刑杀之威”,道理上明白得如明镜一般,但真要他去屠戮毫无反抗之人,至少目前,他还无论如何都下不得手去。就如这一次,在他看来,已杀过三个首恶,也就罢了。
而经过这事,除去郎氏夫『妇』外,还有一对夫妻也是受益匪浅。这两人便是那丈夫爱拈风吃醋的陈大郎夫『妇』。刚才见了这如入鬼域般的杀戮之境,青脸陈大郎,早就吓得心神俱丧。侥幸捡了一条『性』命后再回头看看,陈大郎就觉得自己当初那样执着的拘禁枕边人,实在是可笑之极。而他妻子陈氏,在这事中也遭了池鱼之殃,俏脸上被飞鸟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