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人之众。而为首一人,满脸络腮胡,正气得脸『色』发青,怒吼连连,一马当先朝这边奔来。
“呀!果然有诈!”
一见这些人气势汹汹朝自己奔来,醒言立知不妙。不过,此时他心下还有些庆幸:
“幸好,还没进那林子;否则就真说不清。”
只不过,他这想法也只是一厢情愿。待那青脸汉子奔到近前,不由分说便将他脖领一把抓住,怒吼道:
“好个『淫』贼!今个终于被老子抓到!”
直到这时,醒言才发现眼前中年汉子,脸『色』并非是气得发青,而是半边脸颊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青『色』胎记;值此愤怒之时,他脸上筋肉扭曲,衬着这青『色』胎记正是狰狞吓人。
原来,这青脸之人,名唤陈大郎,乃阳山县东城人氏。因了脸上这块胎记,旁人又都唤他为“陈鬼脸”。这陈鬼脸手头很有些闲钱,便娶了房老婆,小自己几岁,颇有几分姿『色』。
当时娶得这房媳『妇』,他还颇为高兴,说是娶得美人回;只是才过了几月,他就有些不称意起来。因了自己尊荣不佳,他便开始疑神疑鬼,总觉着就是根稻草她也要出墙,何况自己老婆还年轻貌美,颇似一枝红杏妖娆。于是过不多久,这陈鬼脸管束妻子的严苛名声,便传遍街坊四邻——男子童仆,恐与大娘私通,定是都要辞退;婢女丫鬟,又恐为女主人传情递话,暗通款曲,最后也都遣散回家。到后来,无论哪家寻常少年子弟,只要在陈府门前稍作停留,便都会被陈大郎急出呵斥驱离。
而今天一大清早,正当陈大郎在家门前来回逡巡之时,却听得后院一声响动,自己那位正在浣洗衣物的婆姨,轻呼一声后便寂然无语。听到这样怪响,陈大郎赶紧奔回后院;一看,却发现已是人去院空。着忙搜找,却只是遍寻不着。
这下一来,陈大郎顿时如丧考妣。要知道,平日在自己管教之下,陈氏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就是不小心踏过影壁,家主都要暴跳如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