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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样粗活儿,怎能由你来做!”
说罢,立即朝不远处唤了一声,召来一位丫鬟,嘱她将这盆衣物送去仆『妇』处好生搓洗。
彭夫人这番热情,倒把雪宜弄得不知所措,过得一会儿才想起回话:
“夫人好意,雪宜在此谢过。只是这浣洗衣物,乃雪宜份内之事——”
还没说完,便又被县主夫人打断:
“就算是份内事,雪宜你那张道长也忒狠心,怎舍得让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儿,来做这等粗活!”
听了彭夫人这爱惜话儿,雪宜却连声说道:
“不不,这些我都习惯做的!我、我还是去帮她们一起洗衣服。”
然后便见这姿容超尘脱俗的女子,快步朝那位拿走衣盆的丫鬟追去。
彭夫人见着此景,怜惜之余,却是吃了一惊,心中转念想到:
“不好!就连这样清雅不俗惹人怜爱的女子,都要被分派干粗活,可见那个少年道士有多不知疼惜人!——我家兰儿,可向来只知琴棋书画,若真依老糊涂之言嫁给他,真就得受一辈子苦!”
“看看这孩子,都怕成什么样子!”
看着女孩儿急步而去的背影,就更让彭夫人铁了心,一心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虽然这天里,彭府中不少人受到明里暗里的纷扰;但对于醒言来说,这天中也没发生什么显眼的大事。
在中饭时,似是得了彭公吩咐,那彭夫人勉强领出小姐润兰,与他们一起用食。只不过,让醒言有些『迷』『惑』不解的是,因了昨日缘故,席间那位彭家小姐固然神『色』不愉,但那位没怎么见面的县主夫人,却不知何故对他也甚是冷淡;相反,她倒对琼肜雪宜二人分外殷勤,嘘寒问暖,言语间倒似是以为她们往日吃了多少苦。
看来,这世间女子的心思,不分长幼,全都很难猜透。
饭毕,醒言便带着二女在彭府林荫中走了一阵。比起昨天,这天越发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