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围着一圈黑压压的人群,尽皆跪倒在地,对着中心那棵大树上几张画像不住祈祷。
从人群外极目向中间看去,发现那些挂像之中,大都画着位面目模糊的半『裸』女子,一身红衣,倚在红『色』枯树边,似火的长发缠绕在树梢上。在她头顶上,还有『乱』飞着几只红『色』的鸟雀。这些满眼红艳的挂像,熟读诸子典籍的少年并不陌生,正是代表所到之处地如烧火的旱魃。
站在人圈之后,醒言听得明白,这些善男信女正在那儿许下无数食供,求恳旱魃大神发发善心,早些促装启程,尽快回归洞府,又或早日仙游别处。
看着这河滩上或驱或求、对旱魃态度截然相反的两方,居然能在同一片河滩上并行不悖相安无事,倒让不信鬼魔的上清堂主暗自称奇,心下忖道:
“眼下这算不算是‘威『逼』利诱’?”
耳中听着这些诚心诚意的祈祷求恳,醒言心中倒是大不以为然。若是自己读过的典籍记载无误,则按自己一路看来,这浈阳大旱,实在不太像是旱魃所为。要知这旱魃乃上古大神,不出则已,一出便是赤地千里,哪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方圆百里之内缺些水源。
“也许,眼前这旱情,只不过是自然而然,并没什么出奇处。”
心中这么想着,醒言不免又觉着口中干渴起来,便赶紧拉着琼肜带着雪宜,到那波纹细细的浈水河掬水解渴。一番痛饮之后,三人便找个渡船渡过河去。因着炎旱缘故,浈阳境内已是物价大涨,这趟普通渡河倒花了张堂主六十大文。
过得浈水河,刚行了一二里地,被这天上烈日一照,醒言竟又觉着浑身躁热难耐起来,便延请琼肜小法师再度施法,在他与雪宜二人头上好好淋上一番。按醒言现在想法,这处离浈水甚近,水气甚多,小女娃儿作法应该很容易才是。
孰料,真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小琼肜刚在她雪宜姊脸上又浇过一回,轮到她堂主哥哥时,竟又是滴水也无!
这一来,少年大叫倒霉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