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惊讶,但当时女子做这些事儿,也算是天经地义;过得一阵,醒言也就见怪不怪。
在居盈初来千鸟崖时,这位四海堂张堂主,还曾想借机整顿一下堂中的辈分次序。或按入门先后,或按年龄大小,总要分出个大弟子二弟子来,平日也好招呼,省得姐姐妹妹的『乱』叫——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家子呢!
很可惜,他这番苦心,说出来后,竟没人能够理解:
雪宜谦卑的说自己只是奴婢;琼肜嚷着只要做哥哥的妹妹;居盈则是一脸笑意,虽然赏心悦目、明媚如兰,但显然也不甚积极。
于是,张堂主试图建立堂中新秩序的愿望,在多方阻力面前,终于化作了泡影。
略过这千鸟崖上的悠闲岁月不提,再说某一处水光涵澹的所在。
一株玉雕般的花树下,正有一位姿容袅娜的少女,以手支颐,坐在一爿青石上静静的出神。
少女头顶的树冠上,正开满玉『色』的花朵。每枚花瓣,晶润秀长;偶一飘落,坠地琅然有声。花树枝桠间,正翩翩游动着数尾满身银辉的游鱼。
“灵漪我儿,怎么又在发呆?”
说话的,正是位宫装丽人,正由远及近,朝花树下遐思翩翩的少女飘然而来。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
直到丽人问了第二句,少女才从缥缈的神思中恍然惊醒过来。
“是不是又在想那位饶州城的吹笛小子?”
“没,没有。”
少女习惯『性』的回答。略停了一停,才想明白母亲说话的涵义,不禁玉面生红,急促嗔道:
“那个傻小子、又懵懂、又惫懒,我才不会想他呢!”
“真的?”
女儿这矢口否认的急切语气,真正是不打自招。看着一向娇纵无忌的女儿,现在脸上竟飞起两朵红云,直看得这位宫装丽人暗暗心惊。便笑道:
“不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