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如『潮』水般向那些怔怔呆呆的匪徒杀去!
见官兵杀来,这些匪徒才如梦初醒,赶紧举刀弄棒死命抵挡——虽然刚才被醒言击杀厉阳牙的惊人架势给吓得肝胆俱裂,但毕竟现在刀剑临头,这些悍匪又怎会束手待死?
只可惜,此时南海官兵士气如虹,就如出柙猛虎,风卷残云般横扫这些存着怯意的残匪!顿时,多日剿而不灭的大风寨匪徒,死的死,降的降,不多时便被官兵整肃一空;火云山下的野草中,又躺下数十具尸体。
而那位被醒言冻僵的巨盗猾匪“金『毛』虎”焦旺,早就被恨他入骨的鲍楚雄,给一刀砍下头颅。
不过,“兵者,凶也”;饶是这样一边倒的收尾战斗,仍然是血腥无比。火云山的匪盗,大多是罪大恶极之徒;降与不降,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因此,在人数占优的郡兵面前,常有那悍不肯降的贼寇,被奋不顾身的郡兵从后死死抱住,然后另一位官兵从前方正面一刀剁下——
由于这样的场面实在过于血腥,醒言只好背对着杀场,将那好奇的小女娃儿挡在身前,不让她瞧见分毫。
直到此时,醒言才有余暇觉察,方才鼓『荡』自己全身的沛然道力,现已如退『潮』般全不见踪迹;蓦然充沛的气力,也不知流向何方。现在他整个人都酸麻无力,经脉中更如空竹一般,只觉着整个身躯都似乎飘飘『荡』『荡』无所凭依。
面对这般情势,再结合往日诸多怪事,醒言已大略明白其中关窍:
上次马蹄山上贸然吹奏『水龍『吟』』,这次再吹神曲解救官兵之急,在自己并不深厚的太华道力中途耗光之时,两次跳出救场的,都应是自己这把已入鞘中的无名古剑——虽然,马蹄山那次,这把古剑藏身在白石之中。
移动着酸软的手臂,勉强将琼肜小丫头冒出的脑袋拨回,醒言苦笑道:
“唉,剑兄啊,咋这样小气,也不将道力多借给俺一会儿……”
“就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