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血积惊气”;随后说出的开导词儿,也是讲得心平气和:
“雪宜姑娘,昨日之错,并不完全在你,我也有欠考虑之处;两相抵消,这责罚之事,便无由提起。”
“况且,方才这碗『药』汤,怕是费得你不少心思吧?看你『露』痕满衫,想必一大早便去那山间采摘草『药』吧?如此有心,我又如何忍心再来责罚于你?”
说着,醒言便上前将这雪宜搀起。
待寇雪宜在少年搀扶下冉冉立起,抬起头来时,醒言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雪宜姐姐,你怎么又哭了?”
旁边的小女娃儿满脸『迷』『惑』,正小心翼翼的出声问询。
“琼肜啊,你不知道,这应该是你爱哭的雪宜姐姐,被哥哥刚才的话儿感动得哭了——可不是什么轻薄哦!”
鉴于昨晚后来那番纠缠不清,醒言赶紧出言解释。不过,他心里还是带着些疑『惑』:
“这雪宜姑娘还真有些反常……我刚才的话儿有那么感人吗?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且不提醒言心中存着些疑虑,他身旁的那位琼肜小妹妹,对他这番解释倒是深信不疑;这小女孩儿正拿手指比划着,一脸天真的说道:
“嗯!哥哥的话儿就是很喜欢听。雪宜姐姐,原来你和我差不多爱哭呀!”
听得小女孩儿这天真的话语,那位正自满面泪痕的寇雪宜,竟立时云消雨霁,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姐姐以前也没这么爱哭。”
语仍微带哽咽,但说话人的心情,显然已不再低沉。
寇雪宜脸上这份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淡似无痕,但落在醒言的眼里,却已放大成无比灿烂的笑颜。因为,这恐怕还是寇雪宜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发乎自然的笑颜。见到此情此景,醒言心中也大感欣慰:
“看来昨天挨的那掌挺值!如此一来,这寇姑娘似已完全解开了抑郁已久的心结!”
想起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