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道理自古皆然;若像现在这样一文不名,豁出去一路风餐『露』宿的话,估计到得那罗浮山上清宫,醒言二人便差不多和俩落魄的乞丐一样了。
“且莫着急,应该有办法的。”
见着陈子平那既自责、又焦急的神态,醒言便忍不住出言安慰。与陈子平不同,张醒言自幼便在这市井中厮混,倒不是那么着急。少年认为,只要肯吃苦,在这集市上生钱的法儿,还是很多的。
“去寻个酒肆茶楼帮几天工?”
醒言首先便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不妥不妥,这样不仅逡巡时日甚久,而且也挣不了几个钱。”
略一琢磨,少年自己便将这个念头给否定了。
“对了!”
醒言突然想起别在自己腰间的那管玉笛——现在,这管玉笛“神雪”,已是裹上一层颜『色』不甚惹眼的布套,以防路途上歹人见笛起意。这笛套正是那龙女灵漪儿的手笔,却着实缝得不怎么样,针脚歪歪扭扭,蹩脚得紧。只不过,即使这套儿再难看上十倍,醒言也绝不敢笑话少女这个心血来『潮』的作品。
“张道兄想到办法了?”
见得醒言似有所悟,陈子平也不禁精神一振。
“嗯。你看这样成不——俺身上正带着一管笛儿,俺也惯吹得几首曲儿;咱不如便效方才那街头耍棍的汉子,去寻个街边空地卖艺如何?”
“呃……这个、恐怕于咱上清宫颜面有损吧?您怎么说也是我上清教‘四海堂’一堂之主啊!”
“嗨~现在谁知道这事呢!至于这面子问题——当年那伍子胥伍大人,却也不是曾在那吴市上卖艺吹xiao?”
“这……说得也是。”
“对了,这法儿恐怕还是有些不妥,”
陈子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找到一个理由,给醒言泼了一瓢凉水,
“以前曾和师兄来这罗阳采买过竹纸,于这儿的风土人情也算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