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平这一席话,醒言顿似是被倒憋了一口气,一时作声不得。
那陈子平见身旁这位原本健谈的少年,现在却不作声,便转脸瞅了瞅——却见醒言脸上神『色』,甚是古怪。
见此情景,陈子平也甚是奇怪;不过心中略略想了想,便转脸满怀歉意的对醒言说道:
“请恕弟子无礼,不应唤你为道兄的——而应该称你为张道尊,或者张堂主……以后弟子一定注意!”
“呃?”
待陈子平整句话说完,醒言才醒悟过来;弄明白陈子平话中意思,醒言连忙说道:
“咳咳!陈兄误会我的意思了;方才俺只是想那三教大比之事,不禁心驰神往而已,却与陈兄无干。以后陈兄还是叫我‘道兄’便可——如不见外,便请叫我‘醒言’吧!我听得那‘道兄’二字,却还是有些不习惯。”
“嗯!其实,我也觉得,无论叫你‘道尊’,还是‘张堂主’,都有些怪怪的。”
看来,这位不甚善于言辞的上清宫青年弟子,心『性』倒也颇为率直。
这两个年轻人,便这样一路闲聊着,倒也不觉得旅途烦闷;两人一路上逢村住宿,遇镇觅食,大约过了十四五日的光景,便来到一处名叫罗阳的村镇。
醒言这些时日来,一路也走过许多村寨;到了这罗阳,却见这镇子是别有特『色』。
进得镇里,走了一阵,便觉得这罗阳占地颇为广大。又见这城寨内,多植青竹,到处都可以看到成片的竹林。
而这街上来往行人的装束,却也与一路看来的大为不同。虽然,不少人都还是汉族衣冠,或短襟,或长袍;若饰花纹,多以动植物、几何图形为主;但除了这些与那饶州地界相似的衣着打扮外,却还看到不少衣饰奇特的男女。
比如,醒言一路上碰到不少女子,无论老幼,上身都穿着镶边或绣花的大襟右衽衣裳;头上裹青『色』布巾,耳戴银质坠环,领口别有银排花。下身则常穿齐膝的短裙裤,裤脚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