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日再送她纪念之物时,却突然瞧那灵漪儿,似是忽的想出啥好办法,便抬头对醒言灿然一笑,道:
“笨~刚才本宫送于你的那对白玉莲雕,不是正好有两个么?你现在可以将其中一只,再回赠给我啊!”
“呃?本来便是你的,再拿它送你……这合适吗?”
听得此言,醒言却觉着有些怪异,不免有些迟疑。
“那有什么,反正人家觉得合适得很!”
——接过醒言递还的其中一只白玉莲花,少女的脸上,却有些酡然。正自她手抚玉莲,心神摇动之时,却听得眼前少年问道:
“对了灵漪,以前便曾听你提起,这‘雪笛灵漪’名号,竟是四海驰名——只是,俺在这饶州城内,也算是消息灵通,却为何从未曾听得有人说起过?”
“笨啊!这是四海驰名,当然你们不——”
刚说到这儿,这位脸上正有一丝晕红的少女,却似是想起什么,突地止住不言。
醒言听她话儿只说得半截,便有些诧异;凝神去看灵漪儿的面容——却见这位原本欣然的少女,现在脸『色』却有些黯然。
少年不知何故,问起灵漪,却只是不说。
水面风起,烟波路『迷』;在这一湖春水之湄,两人便这样分手道别。
……
终于到了要起身去那罗浮山的日子。
且不提醒言与他双亲、左邻右舍、还有那饶州城中相熟之人,自有一番难舍难分的道别;且说那位一直送得醒言好远的老道清河,在终于要临分别之际,袖出一书,递于醒言。
醒言『迷』『惑』,将这书接过来,见这麻黄纸面上,正书着几个端朴的隶字:
『镇宅驱邪符箓经』
少年正不解何意,却听那清河老道难得正经的说道:
“醒言,到得那罗浮山中,做那四海堂主,若不得意时,可研读此经,也好打发年日,挣得几分酒钱。”
说罢,便转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