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醒言口才素来便给,近来又经了不少世面,倒不十分怯场。在这姚太守向这张家出言相询马蹄山之事后,醒言便挺身而出,将那晚自己所见之事说与太守听。这少年素来思路清晰,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得甚是清楚。加之他毕竟读过几年塾课,当下将那晚大地震动、月轮如晦、光华『乱』舞、奇山突兀之事,描绘得活灵活现,听得那姚太守不住颔首。
待醒言讲完,那姚太守面带笑容,和颜悦『色』的问道:
“听小哥一番讲述,却似是读过一些诗书?”
“小子师从于饶州城季家私塾的季老先生。”
醒言秉礼答道。
“难怪、难怪,那季老夫子本官也曾接洽过几次,道德文章端的了得。”
“看来,我饶州地界果然是山川毓秀,人杰地灵;便瞧张家小哥这番气象,也可知这马蹄山真个是卧虎藏龙之地!”
醒言一听,连道惶恐。却是那姚太守一摆手,止住少年的谦逊,起身离座,踱出这局促草庐,来到屋前马蹄山侧的石坪之上。
太守端详着眼前这风骨嶙峋的马蹄山,又朝远处的连绵丘壑眺望了一阵,回头对随在身后的众人感叹道:
“本官何德何能?这治下的饶州地界,不仅万民归化,山野间也出得这等温文守礼的少年,可谓是有教无类。”
说到这儿,左右随从尽都称是,皆云此乃太守勤谨教化之功。听得众人称赞,姚太守一摆手,对着眼前这连绵的丘壑,言道:
“此非本官之功;饶州现在这番局面,一来仰仗当今天子圣明,二来也多赖上天眷顾——我饶州城短短数月间,便连出两次祥瑞之事;此非上天眷顾,又作何解?”
众人尽皆点头称善。
不过,离得太守不远的少年,听了这话,倒是迟疑了一下,问道:
“敢问太守大人,不知除了这马蹄山之外,我饶州城还有何祥瑞之事?”
“呵~张家小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