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于烟花酒巷、只能略求些温饱的穷小子来说,还需要奢望更多么?”
又想到往日自己对那居盈的苦苦思念,现在的少年却只是淡然一笑,想道:
“俺现在,却还有什么可以怨怅的呢?现在所得,已属非分;若是再念及其他,恐怕便要折福了吧。”
想通此节,少年心下甚是快然:
“还是早点赶回花月楼吧;勤谨些做事,也好多赚些银钱,拿回去孝敬双亲。”
少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迈着轻快的步履,离开这鄱阳水泊,直往那饶州城赶去。
日子,便这样悠悠的过去。
除了做好自己的本份,醒言也常拿出那本『上清经』来,仔细的研习。
自从那日在鄱阳湖中,见识到法术神妙之后,醒言对这些个近乎神鬼的东西,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不以为然。虽然那圣人诗书照读,但这些个术法经文,醒言却也是留上了心。
自从被那灵漪儿“师傅”领入堂奥之后,醒言再读这本上清经时,发觉以前许多不解的地方,现在也都是豁然开朗。虽然,后面那两篇“炼神化虚”,依旧是那样的谲拗难读;但自从那夜在马蹄山头,进入那奇妙无为之境后,醒言对这两篇文字,却也并非是全然懵懂。
在这些日子当中,那灵漪儿又来找过他几回。每次她来,已然想通的少年,都能够坦然相对;两人谈笑无间,浑不觉那人神之间的迥异。
只是,每次灵漪来找醒言,即使再是晦掩容颜,却还都会惹得花月楼中的一众姊妹们,侧目不已。
这花月楼中,夏姨依旧和蔼,蕊娘依旧淡然,迎儿依旧唠叨。这身遭的众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显著的改变。
而这脚下的饶州大地,却仍是隔三岔五的震动一番;久而久之,众人倒也是有些习以为常了——
直到翌年二月里的那一天,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对少年来说,便突然间全都改变了。
这是个月圆之夜。
圆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