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醒言便刨根问底的问迎儿这倒底是咋回事。要知道,朝廷免税免粮这种事,可是非同小可;毕竟现在四海升平,不似刚刚结束战『乱』时,这蠲免钱粮的事体,实在是难得一遇;何况,现在饶州景象清和,又没有啥天灾人祸发生,实在没理由给这里蠲免钱粮,况且还一免就是三年。再加上据说免去钱粮的指明是饶州城外的山民,更是透着不少古怪。大喜过后的少年,便不免有些怀疑小丫头这消息的真实『性』,开始细细询问起来。
可是,看来这位小丫鬟迎儿,也只是惊鸿一瞥,并没能在那些官差旁边逗留多久,所以虽然她赌咒发誓这事儿是真的,但对于具体的情由,却也不太清楚,说不出什么门道来。
见得醒言追问,迎儿便手指儿抵腮,歪着脸儿使劲思索。可想了半天,也只记得听到似乎朝廷要征松果子酒什么的,其他的就啥都没听到了。见此小丫头这般情状,醒言也就不再追问,和她一起去食厅用饭食。
虽然这花月楼中众人是轮换着吃饭,但和醒言一起用餐的这拨儿人也不少。刚才迎儿所说这饶州山民蠲免三年钱粮之事,实是非同小可,完全不同于那一般的无聊谈资;因此自然而然,大伙儿便在这饭桌之上说得个不亦乐乎!
只不过大家终究是市井小民。醒言眼前的这伙男女,个个都觉得自己在这消息上最为权威,屡屡见有人说得头头是道;言语之间,说得活灵活现,就像那圣旨是他亲手所传。有几位谈锋甚健的,更是逮住机会大谈特谈,还根据自己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对这道突然而至的圣旨,其幕后隐藏的种种缘由,进行深入而细致的充分挖掘,并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作出最后的分析评判——不幸的是,这样得出来的结论,往往只有发言者自个儿一个人认为合情合理。
这其中,若有亲眷在饶州城外山中居住,更高兴得好像中了彩头一般,只顾咧着嘴傻笑;脸上那股笑意儿,怎么憋都憋不住。毕竟对他们而言,这算上是一辈子难遇的天大好事了!见他们欣喜若狂,其他人倒也不会挖苦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