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却是理直气壮:
“吓!哪里话!老道我也是明事理的人。我可是要在人前表演,那可是技术活儿,所以当然得拿大头!——这次也一样!……呃,是老道我疏忽了,好像这次还是靠你才让咱俩逃过一劫!”
不过此时,醒言已忘了搭茬。他看着手中这有生以来的第一笔大收入,不禁只顾两眼放光!
见钱眼开之时,过一会儿不知他又似乎想起啥,少年眼中的光彩突然变黯;把钱两小心揣进怀里,醒言便一脸严肃的告诉清河:
“我说清河老头儿,下次再有这种事可别再找我。谁晓得这混俩小钱儿的跑腿活计,竟还有『性』命危险!”
看来醒言离老道死要钱的境界还差得很远。
“咳咳……我说醒言啊,你还是个少年人,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怎么连我这糟老头儿也不如了呢?”
这是老道在施展一种非本门的法术——激将法。却听那少年驳斥道:
“是是,我胆小,不如老道你勇猛。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以后都不干了。我还得留着这条『性』命给爹娘养老呢。”
“呃……既然醒言你这么说,老道我也就不勉强了。不过老道向来不光是说一不二,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今日这祝宅之事,醒言你于我老道而言,可谓救命有恩——”
说到这里,老道停了下来,在那儿咕囔了几句,也不知说啥,但好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那一脸的神『色』凝重而肃然,看架势倒似一贯嘻嘻哈哈的老道内心里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然后终于作出一个『性』命攸关的决定。不过醒言现在对他这样的做作已是嗤之以鼻:
“喂,我说老道,你可别又来这一套!正是‘曾着卖糖君子哄,从今不信口甜人’,今天任你是舌粲莲花,小子我也只是不信!”
只是,面对少年的讥笑,老道这回的反应却有些反常。不仅不理醒言,还朝南边的天空静静望了一阵。静默半晌无言,然后老道清河便在萧瑟的秋风中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