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干嘛。老张头对儿子说:
“醒言儿,还有这俩兔子没卖掉,爹就先去叫卖。你也两三天没去私塾了,赶紧去看看吧!恐怕季老先生已经生气了吧?”
“好吧,那爹爹一个人要小心了。”
“没事儿;爹这次就把这对兔儿胡『乱』卖掉,不计较价钱。”
“好吧,那我就去了。”
“嗯。记着早点回来吃晚饭。”
父子二人随口对话,就此道别。
只是,等醒言看着爹爹拐过街角,他自己却没挪动几步。现在醒言心里,想的可不是去什么私塾。这季氏家族的塾课,自己已读了这么多年,该看的经史子集也差不多都看完;那些士卒人家需要修习的诗书礼乐,自己也什么都能搭上点边儿。自己缺这几堂塾课,其实也没啥关系;反正自己这寒门子弟,从来也没敢在这诗书上能指望混出什么衣食。现在对他来说,当务之急,便是得赶快再找得一份零工,否则自个儿今后的饭食都成问题。
今年他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小伙子了;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虽称少年,但早已算半个大人了,醒言现在实在不好意思赖在家中吃白食了。去哪儿呢?稻香楼?看刘掌柜刚才那番气歪鼻子的嘴脸,这稻香楼显然没指望了。该去哪儿呢?少年一时间犯了踌躇。
这时候,头顶上日头正好,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停有忙碌的人流从呆立的少年身边经过。呆呆想了一阵,为衣食发愁的少年突然眼前一亮:
“对了!我咋把刚才那老人家送的东西给忘了呢?”
正没个主张的少年,忽然想起刚才那老丈赠笛赠书的情节,心说自己还没拿这笛儿试试音呢。想到这儿,醒言便赶紧走到一个僻静处,把那笛子从怀里掏出来,准备试着吹奏一番。
说来也怪,这手中的玉笛“神雪”,不仅模样清爽不俗,材质恐怕也有些特异。按理说一般玉石琢成的笛子,入手沉重,并不适宜长时间举在那儿吹奏;况且那石『性』坚硬,不似竹材那般清韧,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