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待二老神情稍微平复,醒言便把居盈先前的晦容之辞又陈说了一遍,告诉二老眼前这才是居盈的真实容貌。只是这陈说中,略去了鄱阳湖上的那场惊魂,免得二老吃惊受怕。
听了醒言解释,张氏夫『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位仙子般的女孩儿,便是前日那位在自己家中作过客的少女。得悉此中关窍,二老反而不太吃惊。
只见醒言娘瞅着眼前的女孩儿,称赞道:
“我看前日居盈那声音、那眼睛,便一定不是像我们这般粗陋女子。眼下这仙女儿般的模样,才和女娃子眼神嗓音相配!”
虽然以前听过无数的夸赞,甚至还有文学士为她题写的诗赋,但居盈听了醒言娘这朴素的赞语,却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害羞的说道:
“姆妈毋相誉,居盈陋质,容貌怎比仙女……”
待“惊艳”风波平复下来,善解人意的醒言娘知道他们都饿了,便不再多扯闲话,只是摆开席面,请大家用食。宗叔也被请来一起入座,尝尝这农家自制的松果子酒,还有那腌制的山珍卤味。
在席上,宗叔还是那样沉默,只闷闷喝着酒,不发一言。
见他这样,醒言一家人也只道他憨朴少言,并不以为异。那居盈倒是笑语嫣嫣,对这松果子酒细斟慢品。夜『色』笼罩下的山居小庐中,其乐融融,一室皆春。
用过晚食之后,众人便还按上次的安排就寝;只是原先与醒言一屋的成叔,现在换成了车夫老宗。
醒言经过这半天的折腾,也比较累了,便很快睡下。
正在少年魂梦昏昏之际,隐约间便似听到窗外有人低语;虽道梦乡黑甜,但醒言这次却是霍然惊寤。睁开朦胧的双眼张望时,却发现对面草铺上的宗叔已经杳然不见。
醒言心下正自奇怪,耳中又闻得那低语之声隐约传来,便披衣起身,来到窗前。正见那苦树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正是月明如水;篱桩边有两个人影,似乎正在低声说着什么;仔细观瞧,那二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