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俺有半句谎话,就让俺陈魁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就让俺被——”
知道正到了关键时刻,陈大班头毫不迟疑的大发毒咒,生怕说得迟疑,这贼人便变了主意,这条『性』命就此要断送在鄱阳湖里。
陈魁这毒誓,倒也是发自内心,语气真诚。这欺软怕硬的家伙,正是“夜路行多终遇鬼”,今日方知还有比自己更狠的,当即便丝毫不敢有啥贰心。
“得!甭再赌咒发誓了。谅你也不敢跟俺耍花腔,要是明日正午之前还没看到俺媳『妇』,不用天雷劈你,俺也饶不过你!除非你这辈子就缩在县衙里别走夜路!”
陈魁连道不敢,罗罗嗦嗦大表忠心。
“大哥,既然这厮服软,那就把他渡过去吧。”
“渡过去?不会是超渡吧?”
已是惊弓之鸟的陈班头正疑神疑鬼,却听那大哥沉『吟』了一下,说道:
“不可;北岸那边恐有闲人行走,要被望见恐会坏事;还是把船摇回去,到那南矶岛上找一僻静之处扔下。”
“果然还是老大想得周全!就依大哥之言。”
陈魁在那袋中听得分明,只是并不敢『插』嘴;船舱内又回复了平静,只听得耳畔这舟欸乃,橹咿呀……
今日这鄱阳湖的水路,在陈魁的心中似乎变得分外的漫长,过得许久,这船才在岸边停下。
方自暗喜,却忽觉恰如腾云驾雾一般,自己连着这麻袋被人一把撮起,又走了几步扔在地上,身上吃痛,不觉“啊”的一声。一声出口,陈班头立马心头大恐,暗自警戒,再也不敢有丝毫响动。
“陈、大、班、头~”
只听那年轻贼子正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就叫啊!说不定叫了就会有人来救你!”
麻袋静如死水。
“啊~不会是摔死了吧?”
“大王,小的还活着呢~”
生怕贼人拳打脚踢的检查,陈班头只得出声应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