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像自然现象这样简单又美妙的东西,而且人们总是为了各种目的编造出让自己变得更愚昧和落后的规则。
和半岛上的统治者们相比,自然界总在以其必然性的法则迫使结果从最高效的途径中升华出来。这些想法常常在他做理论计算的时候从脑子里冒出来,令他自己也非常惊异,就像在窥探漫宿的深渊时他体验到的感受一样,——这感觉有别于他在人世间所能体会到的其它任何一种感觉。
一种高效的必然性。
当年无光海还有太阳照耀,各板块也没有四分五裂,各大学派都蜷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以落后的师徒制探究漫宿的深渊,没有任何个人以外的期望。
倘若不出意外,这种腐朽保守的学派、虚假愚昧的宗教偶像和无知的人民相结合的野蛮社会,会延续很久很久。
事情是从一个隐士改变的,后来卡西多无论怎么想都只能管那东西叫它者,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更好的称呼。
有个逃到他城堡里寻求庇护的学者献上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一处隐士居所的位置。当时那个本该挂上绞刑架的学者强调说,如果不严格按照标识出的路径走,就算到了地方也一定找不到。
这话很荒唐,可能换个领主就已经把他舌头剪了,不过卡西多不同。虽然他对待奴隶和下人很随意,但他总是敬重有知识的人。
拿到地图之后,卡西多说不出标出的位置位于他领地的哪个方向,因为地图的比例尺不是很标准,有时候为了适应纸张大小,拐弯的地方竟然比例尺还有更大的调整。
炼金术士讨厌迷信,不过怀着一种神秘主义的心态,他还是按路径的指示启程了。他一路往西,骑马到了一个山峰,接着又往北转去,穿过一道宽阔的峡谷,跟着又在一个悬崖边缘的瀑布激流旁找了一阵路。他顺着近乎垂直的山崖上不知是谁凿出的小道拐了若干个弯,结果路又饶进了另一个窄峡谷。
走进峡谷之后,这世上的一切人迹似乎都忽然消失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