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欺骗的人自然就是整个世界的奴隶。
不确定性越多,拴在他身上的链子就越稳固。
他没法像老安东一样处事,他没法不弄清楚问题就解决可能导致问题的所有人。他总是需要真相。
“阻断剂刺激到它了?”宁永学问。
“也许另一个世界的伪人支起屏障,就是为了防止他受刺激。”安东说。
“你刺激了他两次,一次比一次更严重,然后拟态冲向腐烂的天使,造成了更严重的刺激......”宁永学总结了一下目前的情况,“那现在他在干什么?彻底发狂了吗?”
“他想救活被我杀死的祭祀品。”
亏他还能想起来他顺手弄死了一个演员。“但她不是已经变成一堆碎块了?”宁永学问。
“他尝试把她粘合回去。”
“这人在进道途之前就几乎没有自我意志,进了道途之后完全是个意识朦胧的傻瓜了。粘回去又能怎样?”
“我想这取决于同化的主体。”安东说,“如果他的确是一项技术突破的指标,那被他粘回去的祭祀品就是这个指标的进一步证明。”
“所以如果她也成了个填满黑色黏质的不死者......”宁永学喃喃自语。
“她对科学研究的价值不可估量!如果我能继续当年被否决的项目课题,我——”芙拉装死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句。老安东低头看过去,她立刻又闭嘴了。
宁永学把人头塞回皮口袋,然后把带子扎紧。
“我会看好她的。”他说,然后又提议道,“如果你没想法,老家伙,我觉得我们可以让这个腐烂的天使彻底扩散开,覆盖这一整片区域所有地方。我们要保证谁也没法把他完整带回去。”
“这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那就先从过去探路开始。”
“污染。”老安东言简意赅。
“我们这些穷卑者免疫污染。”宁永学立刻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