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似的动作从交错熔流的空隙中穿过。当然这一系列动作并无套路,完全是随性而发,不过,她的反应总是能跟得上直觉。
最终她毫发无损地飞跃到更高处,踩着一个着了火的墙中人跳上教堂的穹隆。
曲奕空在高处看到了贵妇和她怀里的影子,后者被封进了一种灰色容器,看着就像是琥珀里的蜜蜂。贵妇的神情是怜爱的,也是慈悲的,但她干的事情还是太荒唐了。
抱走别人的影子当自己的孩子......
也许人们总会陷入对曾经爱人的钦慕中,无法自拔,就像琥珀里的蜜蜂。他们永远是那棵松树的俘虏,就算真实的松树已经死去,臆想里的松树也还是会把他们困在自己的琥珀里。
曲奕空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诗意,这奇妙的比喻一定是宁永学又在浮想联翩了。
想到他有种武人的气质却比她在家族里见过的所有文人都更具诗意,感觉其实还不错,不过想到这诗意是从哪儿来的,她总是心里烦躁。
不过她为什么会在危急时刻浮想联翩呢?她不是从来不会在这种时机思考吗?好,对,她现在还是宁永学,只是他们的自我认知是曲奕空而已,宁永学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不分场合的发散思维,他无时不刻都在发散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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