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永学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评价道。
“也不全是,”阮东否认说,“他相信只要自己探索出的知识能延续下去,他的生命也一样能延续下去。”
“这么说,他觉得作品就是他的生命?只要自己的作品还在世上,他自己也就还活着?”
“是这样。”
“那他究竟想要个什么作品?”宁永学打量着曲阳的霍尔蒙克斯,“总不能就是一本会说话的书吧?”
“他相信等时机到了,一个掌握了伟大知识的正直的人就能引导那些不求知的人。他觉得一棵树汲取水、阳光和其它许多生命元素,就能让荒野里的石头裂开。它下方的土地就是从它的根须里开拓出来的。即使这棵老树后来死了,腐烂了,树荫也消失了,老树的树籽也能长出更好的树木。假以时日,这个本来只有石头的地方就会长出一片森林。”
宁永学想到了曲阳对曲家顽固的老爷子的看法,还有他对曲奕空的厌恶感。他会这么偏执,应该也和家族的氛围分不开关系。
“他想得是挺好,但他干的事情不是很值得说道。”宁永学说。
“您这话没错,”阮医生欠了欠身,“曲阳希望自己至少先成为一棵老树,不然他甚至没法落下树籽,但在过程里他发现自己病变了,恐怕既没法变成一棵老树,也没办法往土地里落下树籽了。最终他把养分都给了我,用他能想象到的最真诚和正直的性格创造了我。”
宁永学看了眼炼金术士,这人面无表情,好像在回味他和阮东给曲阳的评价。
“那曲阳来这地方究竟是想怎样?”他又问道。
“他打算看一眼当时那条胳膊的主人......可能这也算是他的遗愿了。”
“合着这人是来朝圣的?”
“这么说也没问题。”阮东说,“主要是想朝圣,其次他也想为委员会最后做点事,这样就能换来我的地位和自由了。”
“他最后被他朝圣的对象把脑袋啃了,你觉得这算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