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觉得你们的现代社会就是唯一可行的道路吧?”
“难道你还觉得所谓的牧场更好吗?”
炼金术士脸上露出一种父亲教育傲慢孩子的微笑。
“当然更好了,原始人。”她说道,“有我们道途上的人当实际统治者,为什么还要跟走不上道途的人讨论他们的思想和价值?你会觉得这儿看着顺眼,是因为你没见识过我们扩张的效率。技术的革新和工业的进步从来不需要什么思想和人道,只要能让奴隶越来越多、劳工越来越耐使就行。”
“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要资源都集中在我们手里,就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但无光海也只是又一个已毁的世界。”宁永学说。
“是的是的,”她摆摆手说,“扛过世界的结构性崩溃很难,这事我们都知道,措施也很早就制订了。我们的统治非常稳固,限制措施也规定得很完全。这个任务其实一点也不艰巨,只是我们的工具太脆弱了,总是一批又一批死在工厂事故里。不过就算如此,事情应该也可以顺利完成才对......”
说到这里,炼金术士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中世纪睡榻上。
“谁知道会从虚空深处掉下来一个圆盘呢?”她说,“看后人的说法,至少我们跟它们同归于尽了。要是换成你们在哪儿,无光海已经是天使的光明海啦!”
宁永学觉得她像是殖民时期的领袖,不过还要更极端些。有道途这个比物种差异更巨大的人类个体差异存在,无光海很可能直接从这边的第二史飞跃到了工业革命,期间一切关于人权和平等价值的思想别说是发展,可能根本就没有诞生过。
其统治方式显然是一种相当稳固的上下分层,奴隶依然存在,或者根本就没有废除这种制度的必要,劳工也都被定义为廉价的工具。
随着技术不断进步,同时进步的是工具的耐用程度和生产更多廉价工具的效率。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