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奕空说,她还是否认。
“这种关系还挺病态的,”她思索着说,“我希望自己不会变成一个病态的人,当然也不希望自己让其它人变得更病态。你给了我很多积极的想法,我自然也想让你不再是个空洞的模仿者。我把自己的人生和记忆都交给你,一点秘密都没留下来,也是想让你某一天能真正共情别人,——不需要环境怎样,只需要你自己在就可以。”
宁永学觉得她这想法实在很不可思议。“我可当不了黑暗里的光,我只是个蒙头找光的蛾子。”他说道。
“你说什么呢,宁同学?我就不是蒙头找光的蛾子了?”曲奕空反驳道。她伸手划了个蛾子飞行的轨迹,落在他胸口上。
“我们俩像这样撞在了一起,”她说,“扑了对方满脸灰和粉尘,然后发现四周还是一片黑。我们要么就会一起变得更坏,要么就会一起变得更好。但是不管怎样,你还是那个没有共情能力的模仿者,我也没什么本质改变。路还远得不得了,哪天一步踩错了,我们俩都有可能掉到悬崖最底下。”
“听起来可真是麻烦,”他耸耸肩,“这么一看,我不如当时死了算了。”
“别贫嘴了,手伸过来再让我划一刀,不过也有可能需要更深的伤口。”曲奕空说着把刀拿在手里,对他各个部位比划了几下,”接下来我们要全神贯注,做好在枪林弹雨里穿梭的准备,毕竟就算有人吸引注意,它们还太多了。你觉得想做到这种程度,你身上需要多深的伤口?”
“四肢全被切断,然后还被拧着脖子提在半空中晃。”宁永学回答。
“你这就有点......”
“当时我觉得自己快死了,虽然没有四肢,但是有种没法解释的东西驱使我行动。该怎么说呢?我感觉自己没有形体,像个血红色鬼影,一瞬间就从地上落在了曲阳背上。要是我有什么杀人的手段,他当时就已经死了。”
“我总觉得这对话像是你在引诱我杀你,”她直视宁永学,“先是手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