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这件事啊。”曲奕空点了下头,说得不以为意,“其实祭刀这件事对我也很有意义,绝对不只是随便往脖子上一抹就了结了。我要完全了解你,然后决定一个合适的时机了结你。”
这话给了他一些不同的感受。
“后来呢?”宁永学问她。
“后来啊......也许是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想法就变了吧。我很头疼啊,而且也经常很心烦,以前本来过的很自在,现在却感觉生活乱成一团了。”
“有不一样的东西闯进生活,是该很头疼。”
曲奕空笑了,把手指戳得更用力了点:“别说的那么抱歉,也许只是我一直在视而不见,所以才过的很自在。算了算时间,也该到我头疼的时候了,然后你就来了。”
“因果关系反了吧?”
“因果关系重要吗?也许是因为需要有个人让我头疼,然后你才来了呢?”
“这可能吗?”
“人们总会觉得世界是围着自己转的嘛。你可以觉得全世界都围着你转,我是为了给你赋予意义才诞生的,就像我也可以觉得全世界都围着我转,你是为了让我头疼才诞生的。先有后来发生的结果,然后才有我们诞生的起因,这感觉不也很奇妙吗?”
“我的世界观不太容易接受这个想法......”
“所以说,这里不需要世界观。”曲奕空指出。她把他的手握住,搭在自己颈子上,“把这些血糊糊的肉片取下来,然后帮我把颈环戴回去。”
宁永学伸手触碰她颈部的伤口末端,确认伤口现在的宽度。“那为了你不头疼心烦的结果,就需要一个我又消失不见的起因了?”他问。
“不用过的那么自在也可以,现在这样也还不错。说实在的,不管是那个喊我伪人的家伙,还是这个金色圆盘,我差点死掉,一定是因为注定会有这种事发生。所以你才会在海场遇见我,等着帮我把它们扛过去。这个想法很不可思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