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沾了她伤口里溢出来的淤泥?”
“差不多是这样,你也早点做好准备吧。我看你在这边也不过是四处郊游,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们把无光海的囚犯放出来了。”说完这句话,宁永学又补充道,“我没指责的意思,但是我和他们走了一路,如果我不在了,就得由其他人负责跟那帮人交涉。”
“无光海?”阿捷赫很诧异,“你是说委员会那帮人逃过来的地方?我脖子上的锁链就是他们造的。”
宁永学往他们下方的人头示意。“我也不知道更多细节,无光海和脑域的事情都是芙拉告诉我的。”
“芙拉是谁?”
“是个想跟你当朋友的人,具体来说,是个......”
“他妈的是你!?”刹那间她们俩视线相汇,阿捷赫立刻抓着他扑落在地,屈膝站在芙拉的人头面前。
高度落差实在太大,降速堪比矿道的笼梯自由落体。娜佳的影子顿时像个气球一样被他俩扯着急落了下来,先是磕到了讲坛上,然后又跟个皮球一样弹到半空中,捂着头在他头顶乱飘。
宁永学看到芙拉额头冒汗,勉强挤出友好的笑容,视线却在往边上飘。她也知道她说了大一堆其实都是屁话,实际上见了阿捷赫还是心虚的不得了。
“好、好久不见?”芙拉哈哈假笑。
“是好久不见了,小女孩,看来我们俩各有际遇啊?不过,你为什么只剩一个头了?”
“她过的很好,”宁永学把娜佳的影子从半空中抱下来,揉她挨了撞的脑袋,“她在中转站的医院里给人干活,每天处理行尸、给死人切块。还隔三差五开单向门过来,偷偷摸摸在天使的方舟里用它们的医疗设备。”
宁永学听见了阿捷赫的冷笑,芙拉额头上冷汗更多了。
“原来她是在你这儿遇了难啊?”阿捷赫把脑袋往他脸上一偏,话里也带上了自嘲的意味。“遇见穷卑者也算是我们这种东西的不幸了。”她说着朝芙拉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