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空把宁永学收归己有的长刀摆在床上,又把自己的短刀抽出来,贴着刀刃划过,好像是在比较材质和手感一样。
“能用刀解决的事情简直太轻松了。”曲奕空神情专注,那张完美的脸也在沉思中镇定下来,“我说实话吧,在诺沃契尔卡斯克这地方,除了你经常弄得我心烦意乱,其它事情我都自在的不得了。感觉不对就一刀削过去,遇见怪异的东西就让它四分五裂,听到歪理邪说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反驳,这些事情在城市里是不能随便做的。”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自由,曲少侠。”
“因为都无所谓,自然会很自在。”她说。
“你和阿捷赫在路上遇见了什么吗?”
“还没有。我们只是过去开了门,没遇见什么怪事。”
“窄门是怎么开的?”
“敲了门就开了,”曲奕空专心端详着两把刀的差异,“有条铁链把人从天花板上吊了下来,给我们开了门。我当时没怎么看清楚他回哪儿了,不过两边墙上的人都还活着。虽然脸漆成了白色,嘴里被漆堵死了,眼珠也被糊住了,连毛发也都剃光了,但他们都在不停张嘴,喘不出来气也吸不进去气。手也还都在动。”
“你看到死去的天使了吗?”
“这倒是没有,可能因为天使确实死了,但墙里的人其实还活着。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宗教意义吧。”
“宗教意义......”她沉吟道,“把自己糊进墙里每天做弥撒吗?比如说‘我们在地上的父’这样的?”
“地上只有人。”
“嗯?”她眨眨眼,“就是在地下的父?”
“地下是魔鬼。”
“那就是天上的父?”曲奕空嘀咕道。
“你这是什么猴子排除法?”
“你就说是不是天上的父吧!”
“是是是,大小姐。”
“你们的宗教还真复杂啊。”曲奕空感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