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嗓音,这种拙劣的模仿只让人想发笑。
“我......我继承了他的一部分。”她说得犹犹豫豫,“我还是你的主人吗?”
“主人?”阮东嘀咕道,脸上没什么反应,“不,你不是曲阳,你自己知道你不是,我也知道你不是。”
“我知道,但我,呃,我是说.....现在已经没有曲阳了,你能听我的吩咐吗?”
“这当然不可能,”阮东断然拒绝,“我不听其他人吩咐。如果你舍不得当时炼成我耗费的材料,你可以杀了我,拿我的尸体再弄一个霍尔蒙克斯出来,炼金术士小姐,我没有反抗你的办法,这你是知道的。”
“我没想杀你。”
“那我也没办法了。”阮医生抬起一条眉毛,“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东西宁死也不可能认另一个主人。他就是这么设计我的,——你是你,他是他,没有一个人可以是另一个人,哪怕你有他的记忆也不行。”
炼金术士更住了。她好像受打击了,像个霜打过的花瓣一样蔫了下去。“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
阮医生对她的想法很抗拒:“当然没有!这难道不是当初就设计好的吗?如果你有曲阳的记忆,你就该知道这是我的起源。我是不会听别人吩咐的,这事可没得谈!”
宁永学看气氛很僵硬,只好插嘴说:“我看你们也没其它地方可去,阮医生。要不我们还是先上路怎么样?先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谈其他事。”
阮东这才放松下来。“哦,对,我们确实该走了。如果你们有什么伤病,我很乐意在路上帮忙,不过我们肯定不会同行太久。我不会城市里生活,也不会再当炼金术士的助手了。”
阮医生招呼剧组的人收拾行装,准备动身。见他弯腰走进了帐篷,菲洛也一直跟在他后面,炼金术士终于撑不住了。她失魂落魄,好像丢了蛋糕的小女孩一样。
她坐倒在溶洞的巨石上,把脸埋进手心,一点点按压着自己的额头和眉骨,非常用力,非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