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她道,“从先后次序看,可能我确实算是阿捷赫的孩子吧,不过她把我分裂出来就是为了之后再消化回去。在她眼里,我也只是许多亡魂和她一部分意识杂糅出的东西而已。当时她吃了你的手臂,自己出了点问题,我们才能在这里讨论背叛,否则我连这点想法都不会有。”
“那,”宁永学说,“如果她被放逐到黄昏的世界,和你分开,你还需要吃人吗?”
“我不想更多人挤在一个壳里了,也不想再承载死人莫名其妙的意义。这回答你还能满意吗,原始人?”
“可以。”
“你这家伙明明可以不受约束做任何事,道德准绳却绷得比谁都紧啊,真是古怪。话说阿捷赫不是和你也有个莫名其妙的约定吗?你不打算照办了?”炼金术士问得很随意,“当然我觉得只是个野蛮的约定而已,确实没什么可遵守的。”
“我和她谈。”
“你......”背着身子走了一路的炼金术士回过神来,仔细打量他,“你认真的?你还想跟他正常交流?”
“等你决定放逐她的时候送我进去,”宁永学说,“我会自己单独跟她谈这事。”
“没必要吧?”
“但她是把你们聚在一起的原因,不是吗?不管理由怎样,事情就是这回事。”
“我实在想不通你哪来的这种责任感,不过随你吧,你想谈就去谈吧。但我觉得你们肯定谈不出任何东西。”
“我只是不想一言不发的离开而已。”宁永学站到她面前,“我会告诉她我是怎么做选择的,她也可以知道事情的全部脉络。”
“你不是最擅长一言不发的离开吗,原始人?”
“如果我找到了意义就不会。”
“意义啊......但是你在阿捷赫身上能有什么意义呢?”炼金术士皱起眉毛,然后又分开,“算了,我不关心这个,关心你们这些穷卑者的想法会让人跟着发疯。说到底你和安东还是同一种人,只是方向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