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过来,折出尖锐的直线,不断增添出更多细节,似乎要绘制出许多邪异的符号。他的左臂也随之扭曲分裂,皮肤攀附着骨头,血管缠绕着肌肉,迎着符文的方向涡旋起来,与不属于现实世界的痕迹相重合,与勾勒出万物内在的意义相融汇。
这感觉毫无征兆地断裂了,圆环闪烁了片刻,然后再无踪影。
与此同时,呼唤的感受消失了。
宁永学回过神来,重新聚焦视线。他看到曲奕空揪着他的衣服把他推倒在了地上,刀刃正钉在他往石门伸过去的手上。
是她把召唤给切断了?
“也不是特别难切断的东西。”她稍稍点头,“你感觉怎么样了?”
宁永学也不是很好形容,他能看到四下里残留着发黑、枯萎的痕迹,浸透了空间本身。他也能尝到一股污浊窒闷的硫磺臭气,带着阴冷潮湿的感觉,渗入骨髓。
这味道实在很浓郁,曲奕空的爷爷形容疯狂浸透现实就像往羊皮纸滴下水滴,如果守护者是有资格浸透现实的清水,那它简直就是颜料或油漆。某个菩萨大人涂抹出的痕迹把现实污染到了这种程度,几乎就穿透了穷卑者的阻断,抵达了他的灵魂核心。
它想把他的自我从穷卑之术里牵引出来。
“这个诅咒圆环的痕迹比当年转化池上笼罩了几十年的痕迹还恶心,”奥泽暴说,“我猜我那边的世界可能太沉迷于嫁接技术了。你那个菩萨大人实在很了不起,也许在不受物质限制的层面上,一个个体确实能抵得过几个世纪以来所有发疯的研究者。”
“我感觉它在召唤我,”宁永学想了想说,“它想把我从穷卑之术里牵引出来,就像回到我出生的地方一样。”
“至少它只是在召唤你,不是直接把你的鳖壳给剥了。”奥泽暴说得很不客气,好像笼罩他灵魂和自我的穷卑之术只是个乌龟壳一样。
“你该把面罩戴上,”曲奕空这时也说,“你养父穿着那套东西肯定有他的理由。你也该把它们都穿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