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都无所谓。反正其他人都是些拟态,死了一批,又会有新的一批过来。”
她特意在这句话停顿了一阵,观察宁永学的反应。
宁永学不太清楚她想试探什么,不过本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在现实也能肆意妄为,只是我不想。”他道,“我觉得我的道德水平起码比你高。”
“你们这些穷卑者真是各有各的病。”炼金术士夸张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他赶走一样,“算了,话归正题。你仔细想想,目前为止你们不管在这边走到哪,一睡着,肯定都是在那边的教堂里醒过来。你们有去过更远的地方吗?”
“没有,最远的地方就是树洞口了。”
“你明白你有多无知就好。”她很不客气地开了庇护所的牛肉罐头和土豆罐头,然后又取了两支叉子,然后又拿了瓶库藏的酒。
宁永学看得有点诧异。“你不是特意留了肉罐头给那些狼吗?而且你怎么喝上酒了?”
“那头傻狼想照顾自己的同类关老子屁事?”炼金术士说得很不客气,“至于酒,凭什么炼金术士就不能喝酒?曲阳那个白痴就是被他的神学院老师给骗了,我做完实验喝点酒又能怎样?”
说完她很夸张地喝了一口酒。说实话,也就是在萨什地界,不然让她这年纪的人大口喝酒,旁边的人可能都会被送进去。
公正地评价,奥泽暴承载死者的遗愿,自己饿得骨瘦如柴也不吃掉那群狼,还帮它们咬掉病灶,照顾了它们不知道多少年;曲阳则拒绝饮酒,拒绝一切会妨碍自己理性的颓废享乐手段。
不管他们俩本质如何,这两件事都算是难得的优点。
结果这个炼金术士把他俩好的一面全扔了,性格集中了他们俩最恶劣的部分,实在是非常了不起。
“你再想想,”她继续说,“我们现在见过的怪物可以分成两大类,对吧?一类隶属黄昏之地,有被仪式召唤过来的野兽,还有被寄生的野兽;另一类是流亡到这里的怪物,只是住在这里而已。”